论“软实力”
最近一个非常好玩的事,国足和日本踢了0:7,创造史上(对日本)最差成绩。上次看到(中)国足(球)笑话还是输越南和北京国安输非职业队。不过这次输的是日本,于是也多了解了一下日本的体育。日本(足球)队里很多都是在欧洲经历考验的能手,随便拉出一个人身价就超过国足总和。在上次卡塔尔的世界杯小组赛,日本被分入死亡之组,和德国、西班牙这两个足球强国一组,出线几率渺茫。结果出人意料的是,日本胜德国和西班牙,直接出线了。德国也爆冷出局,连淘汰赛都没进。后来德国重金请日本队来德国比赛,又被踢了4:1,复仇直接变成了更难看的失败。和这样的队伍比赛,国足输是意料之中,输这么多也不是不能想象。
日本的篮球怎么样呢?我又了解了一下。在巴黎奥运会中,日本对上上届银牌得主、夺冠热门法国队。法国一些球员在NBA都是炙手可热的人物,身高也高过日本队一圈。而日本队并不是传统强队。结果日本在比赛中给法国极大的压力,下半场追平了上半场落后的7分,甚至保持了一段时间的领先,逼得法国队连连变换策略,最后靠着奇迹一般的3+1得分勉强追平,拖入加时赛,最终在激烈的对抗中取得胜利。日本队的一名只有一米七出头的后卫凭借速度屡屡突破法国队的防线,十分棘手。
看来在这两大球,日本已经是名副其实的亚洲第一,具有世界级实力了。我相信按这样的势头下去,日本捧起大力神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是为什么,日本的两大球可以发展得这么好,而中国的只能沦为笑柄呢?
总有人喜欢说中国的文化输出。其实,文化和体育都是属于通常人们所说的“软实力”范畴。而在当今亚洲几大国里面,软实力最强的当属日韩,中国最多也只是第三。(不要拿那举国体制弄出来的一堆金牌说事,苏联在奥运会常常是奖牌榜第一又怎么样呢。)而细细分析其中结构,更能看出大问题。
体育方面,中国软实力的结构就不必多说了,游泳队年年都有的兴奋剂丑闻、在犄角旮旯里砸钱得到的金牌,在真正大众化和商业化的大项目上则根本比不过外国成熟的模式。文化方面,中国能让人记住的“文化输出”有什么呢?李子七(我不记得怎么打了)的滤镜严重和与现实极度不符的乡间视频自然不算(她充其量就是一个YouTube网红),原神这类屡屡登上排行榜顶端的手游的文化在经过时间的检验后或许可以算(只能说未来可期)。真正可以算文化输出的,只有悠久的历史、广袤的土地、多样的美食(我是怕吃煤油的,也会提醒外国人不要吃)。一言以蔽之,就是吃老本,吃历史和国土的老本,没有任何当代的新文化流向世界并得到认可。长久以来,中国的经济或许是世界第二,科技公司或许也是世界第二,电动车和抖音都在某种程度销往了世界。有这么大的发展,为什么文化输出仍然只有吃老本呢?
日本不是吃老本吗?提起日本,外国人想到的有和服寿司,但是也有动漫游戏。前者是老本(虽然影响力也远超中国的老本了),后者则是由经济和社会发展自然产生的当代新文化,并且证明了具有很强的生命力。我看到一个德国人评价日本打败德国的足球赛里面日本队员跑得很快,甚至比德国的黑人还快,他是这么评价的,“他难道是Naruto的哥哥”?日本的动漫在全世界的年轻人中有很大的影响力(外国二次元爱好者也是多多的),日本的漫画和游戏在全世界享受着众多的喜欢,绝不是亚文化。而韩国呢?泡菜是老本,但娱乐产业影响力应该也是不输日本的动漫的。谈起韩国和日本的影视更是强大,两国都有国内产生的奥斯卡作品。
那么为什么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发展,日韩的软实力蹭蹭蹭往上长,中国还在吃老本呢?为什么中国没有当代产生的具有世界级生命力的文化呢?其实也不难理解,因为抛开老本,中国当代的文化其实是很贫瘠的。文化一直都被限制发展。本来伴随着经济发展,产生文化是理所应当的事。但是这片土地一直都不让文化自由发展。许久以前的游戏机禁令,现在的影视审批和游戏版号,还有沾上体制就会出现的效率低下的足协篮协……完整论述太过复杂,我目前也没有很好的思路,所以就写到这里吧,再写就不礼貌了。
P.S. 日本和中国最近有不少事。久远的中国指控核废水,近期的苏州日本人校车被砍、靖国神社两度遭涂鸦和撒尿、NHK中国籍员工直播节目时说出钓鱼岛是中国的(并非稿子上的内容)、中国侦察机闯入日本领空……日本人也会爱国,但是他们不会干下三滥的勾当,他们会在赛场上公正地赢回国家的面子。
P.S. 网上流传的视频,现场看球的中国球迷痛哭流涕地说“踢不过可以踢他们人啊”。我已经不想评价了。比赛赢不了就害人家是吧。日本队愿意一直进攻,就是要扩大比分,这是规则内的事情。体育比赛不是人情比赛,丢了面子就想把别人踢伤,实在是非常符合靖国神社涂鸦撒尿的几个人的同胞能干出来的事。我时不时就会为我的同胞的言行而感到羞愧。